康华生物前总经理行贿成硬伤 “鞋王”跨界疫苗拟创业板募资近10亿元

中国经济网编者按：1月16日,成都康华生物制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华生物”)首发上会。康华生物拟登陆深交所创业板，公开发行新股数量不超过1500万股，拟募集资金净额9.97亿元，用于“疫苗生产基地一期建设子项目”、“研发中心升级建设子项目”、“补充与主营业务相关的营运资金”。本次发行的保荐机构是民生证券。

康华生物系上市公司奥康国际(603001.SH)的兄弟公司，后者主营业务为制鞋业，二者共同的实际控制人王振滔有“鞋王”之称。王振滔直接和间接累计控制康华生物39.81%股权，任康华生物的董事长，实际决定康华生物经营。

康华生物为综合性研究、开发、经营一体化的疫苗生产企业。主营业务产品为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及ACYW135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2016年-2018年，康华生物冻干人用狂犬疫苗(人二倍体细胞)的销售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达92.03%、92.21%和98.53%。

作为康华生物的“独苗”产品，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的注册审批却被曝涉及行贿。

据大众证券报，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申请三年才获批注册。值得关注的是，上述药品获批注册刚好在康华生物原总经理行贿后不久。北京法院审判信息网2017年3月30日发布原国家食药监管理局药品注册司生物制品处处长尹红章受贿罪一审刑事判决书，该案涉及到正在IPO的康华生物。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受贿罪判处尹红章有期徒刑10年，并处罚金50万元，其中尹红章收受康华生物总经理周×甲贿赂的事实成立。

据尹红章的供述：“其于2008年与成都康华生物制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周×甲相识，当时周×甲说她公司有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二倍体)项目，希望其能关照，其表示这个技术比较先进，其会推动。2011年下半年其去成都开会时，周×甲约其在其所住酒店大堂见面，并给其一个装有现金5万元的袋子，同时提出希望其关照她公司项目，其表示同意。后经其签字审批，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二倍体)通过了技术评审。”

康华生物2018年12月披露的招股书中与“周×甲”姓氏、性别相似的为“周蓉”。招股书显示，周蓉于2017年5月辞任康华生物总经理职务，原因系退休。值得一提的是，她退休后继续担任康华生物的顾问。

中国经济网就周蓉2017年5月辞任总经理是否行贿行为被曝光与公司做切割，公司营收“独苗”产品审批涉行贿会否给公司“埋雷”等问题给康华生物发去采访提纲，截至发稿，未获回复。

康华生物业绩暴跌暴涨。2016年康华生物净利润下滑43.10%，2017年、2018年则分别同比增长1018.34%、123.60%。

2015年-2018年，康华生物营业收入分别为0.71亿元、0.93亿元、2.62亿元、5.59亿元，销售商品、提供劳务收到的现金分别为0.62亿元、0.49亿元、2.34亿元、4.29亿元。

同期康华生物净利润分别为1170.17万元、665.79万元、7445.79万元、16648.75万元。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650.52万元、264.33万元、8995.63万元、5735.48万元。

康华生物的研发投入远逊于一众同行。2016年-2018年，康华生物的研发投入金额分别只有635.52万元、427.40万元和1794.90万元，在营业总收入中的占比分别为6.84%、1.63%和3.21%。同行中，2016年-2018年，智飞生物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7562.29万元、9364.11万元、16951.70万元。2016年、2017年，康泰生物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6330.30万元、11927.52万元;沃森生物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3.11亿元、3.33亿元;成大生物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5888.93万元、5166.59万元。

同期康华生物销售费用金额分别为2997.71万元、11080.25万元及24753.22万元，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32.26%、42.30%及44.24%。康华生物各期的销售费用分别是同期研发费用的4.72倍、25.92倍和13.79倍。3年合计，康华生物销售费用为3.88亿元，是同期研发费用2857.82万元的13.59倍。

“鞋王”跨界疫苗拟创业板募资近10亿元

康华生物为综合性研究、开发、经营一体化的疫苗生产企业，同时为目前国内首家上市销售人二倍体细胞狂犬病疫苗的疫苗生产企业。报告期内，康华生物主营业务产品包括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和ACYW135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

截至招股说明书签署日，王振滔直接持有康华生物18.37%股权，王振滔持有奥康集团69.23%股权并通过奥康集团间接控制康华生物21.44%股权，王振滔直接和间接累计控制康华生物39.81%股权，为康华生物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

王振滔一直担任康华生物执行董事、董事长，实际决定康华生物经营。此外，王振滔系上市公司奥康国际(603001.SH)的实际控制人。奥康国际的主营业务为制鞋业。王振滔有“鞋王”之称。

王振滔，男，出生于1965年5月，中国国籍，无境外永久居留权，汉族，身份证号33032419650514****，硕士研究生学历。历任永嘉县奥林鞋厂厂长，康华有限执行董事、康华有限董事长。现任康华生物董事长，兼任奥康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浙江奥康鞋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奥康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等职务。

康华生物拟登陆深交所创业板，公开发行新股数量不超过1500万股，公开发行股票的总量占公司发行后总股本的比例不低于25%。拟募集资金净额9.97亿元，其中6.25亿元用于“疫苗生产基地一期建设子项目”、1.03亿元用于“研发中心升级建设子项目”、2.7亿元用于“补充与主营业务相关的营运资金”。本次发行的保荐机构是民生证券。

业绩暴跌暴涨：2016年净利下滑4成2017年大增10倍

2016年康华生物净利润下滑43.10%，2017年、2018年则分别同比增长1018.34%、123.60%。

2015年-2018年，康华生物营业收入分别为0.71亿元、0.93亿元、2.62亿元、5.59亿元，销售商品、提供劳务收到的现金分别为0.62亿元、0.49亿元、2.34亿元、4.29亿元。

同期康华生物净利润分别为1170.17万元、665.79万元、7445.79万元、16648.75万元。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650.52万元、264.33万元、8995.63万元、5735.48万元。

2018年单一产品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销售占比逾98%

康华生物主营业务产品为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及ACYW135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其中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为核心产品。

2016年-2018年，康华生物冻干人用狂犬疫苗(人二倍体细胞)的销售收入分别为0.86亿元、2.41亿元和5.51亿元，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为92.03%、92.21%和98.53%。3年时间里，康华生物主营业务收入占营收比例均为100%。

康华生物表示公司存在产品结构相对不丰富的风险。如果公司未来不能成功研发新产品、市场拓展情况不及预期或潜在竞争者成功研制人二倍体细胞狂犬病疫苗并实现上市销售，可能存在因产品结构相对不丰富而导致公司盈利水平下降的风险。

康华生物的营收主要依赖境内。境外销售收入占比较低，2016年-2018年，康华生物境外销售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比例分别为0.43%、0.39%及0.20%。并且康华生物外销产品均为ACYW135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截至2018年末，与康华生物合作的境外经销商数量为2家。

为“独苗”产品注册审批原总经理行贿招股书未披露

作为康华生物的“独苗”产品，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的注册审批却被曝涉及行贿。

据大众证券报，在招股书中，康华生物表示“公司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经层析纯化，为目前国内首家人二倍体细胞狂犬病疫苗”。上述疫苗申请三年才获批注册。2008年，康华生物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取得药物临床试验批件，随后在2009年申请境内注册该注射剂，直到2012年4月28日，该药品最终获批注册。

值得关注的是，上述药品获批注册刚好在康华生物原总裁行贿后不久。北京法院审判信息网2017年3月30日发布原国家食药监管理局药品注册司生物制品处处长尹红章受贿罪一审刑事判决书，该案涉及到正在IPO的康华生物。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受贿罪判处尹红章有期徒刑10年，并处罚金50万元，其中尹红章收受康华生物总经理周×甲贿赂的事实成立。

判决书显示，尹红章于2009年至2012年间，利用担任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注册司生物制品处处长和药品审评中心副主任的职务便利，接受成都康华生物制品有限公司(康华生物的前身)总经理周×甲的请托，为该公司在药品申报审批事宜上提供帮助，非法收受周×甲给予的钱款5万元。

据尹红章的供述：“其于2008年与成都康华生物制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周×甲相识，当时周×甲说她公司有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二倍体)项目，希望其能关照，其表示这个技术比较先进，其会推动。2011年下半年其去成都开会时，周×甲约其在其所住酒店大堂见面，并给其一个装有现金5万元的袋子，同时提出希望其关照她公司项目，其表示同意。后经其签字审批，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二倍体)通过了技术评审。”

根据判决书、企业营业执照及任命通知显示，康华生物法定代表人为王振滔，周×甲于2014年5月10日任该公司总裁。记者在康华生物2018年12月披露的招股书中发现与“周×甲”姓氏、性别相似的为“周蓉”。招股书显示，周蓉于2017年5月辞任康华生物总经理职务，原因系退休。值得一提的是，她退休后继续担任康华生物的顾问。

中国经济网记者检索康华生物分别于2018年12月21日和2019年4月22日报送的2版招股书，均未发现对上述原总经理行贿事项的披露。

中国经济网就周蓉2017年5月辞任总经理是否行贿被曝光与公司做切割，公司营收“独苗”产品审批涉行贿会否给公司“埋雷”等问题给康华生物发去采访提纲，截至发稿未获回复。

毛利率超长生生物一客户称销售的疫苗已过期

据中国企业报报道，康华生物的业绩增长水平不仅高于同行水平，其2018年度的综合毛利率也是同行最高。2016-2018年，康华生物的综合毛利率分别为90.72%、89.46%及94.44%。而此前，销售假疫苗的长生生物以91.59%的毛利率占据行业首位，康华生物94.44%的毛利率水平不仅超过长生生物，也远超贵州茅台的毛利率(91.31%)。当今社会，躺着赚钱的行业不多了，从康华生物的毛利率可以看出，疫苗行业算是一个。

暴利就一定能管控好品质吗?长生生物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而一份康华生物的诉讼文件也显示，公司存在销售过期疫苗的嫌疑。2017年11月，康华生物将公司客户河北省卫防生物制品供应中心告上法庭，索要796万元的货款。成都市龙泉驿区人民法院出具的民事判决书(2017)川0112民初5385号显示，被告河北省卫防生物制品供应中心并不承认这一欠款数额，其中提到，康华生物发给被告300.6255万元的货物，发货时就已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保质期，导致被告无法在三级批发中进行销售。

康华生物是否如河北省卫防生物制品供应中心所述，向客户销售过期很久的疫苗呢?记者试图联系康华生物，但截至发稿，公司一直未予回应。

媒体报道2起疫苗事故诉讼

据经济导报，近年来，康华生物还曾涉及多起疫苗事故诉讼。2014年11月19日，上海一位34岁复旦女硕士因接种成都康华生物制品有限公司刚上市生产的人二倍体细胞狂犬疫苗后，发生严重的全身性过敏性皮炎、突发性耳聋、缺氧缺血性脑病、癫痫等严重疾病，患下终身残疾。

2014年9月21日，儿童邓雅池父母接到了本村关于儿童接种康华生物生产的“迈可信”ACYW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引发过敏性紫癜性肾炎这一长期性疾病。邓雅池父母向当地法院提起诉讼，法院判决认为，康华公司生产的疫苗存在缺陷是导致邓雅池发生过敏性紫癜性肾炎的主要原因。

研发投入远逊同行3年销售费用近4亿14倍于研发费

康华生物的研发投入远逊于一众同行——康泰生物、沃森生物、智飞生物、成大生物。2016年-2018年，康华生物的研发人员人数分别为18人、20人、30人，研发投入金额分别只有635.52万元、427.40万元和1794.90万元，在营业总收入中的占比仅有6.84%、1.63%和3.21%。

2016年-2018年，智飞生物的研发人员人数分别为206人、246人、271人;2016年、2017年;康泰生物研发人员人数分别为88人、120人;沃森生物研发人员人数分别为210人、217人;;成大生物研发人员人数分别为78人、82人。

2016年-2018年，智飞生物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7562.29万元、9364.11万元、16951.70万元。2016年、2017年，康泰生物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6330.30万元、11927.52万元;沃森生物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31094.94万元、33323.50万元;成大生物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5888.93万元、5166.59万元。

康华生物招股书称，报告期内，公司研发投入较同行业可比公司少，主要系：①受公司研发项目所处研发阶段影响。公司目前研发项目均处于研发初期，在整个研发周期中属于投入较低的阶段，通常来讲，临床试验阶段II、III期耗费较大，委托第三方机构进行各类检测、临床研究机构实施临床实验等环节需较大投入;②受公司所处发展阶段影响。公司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于2014年度实现销售、ACYW135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于2011年度实现销售。经过长时间的研发、市场推广，公司2014年度实现盈利，2017年度销售收入实现规模化增长，2018年度实现累计盈利。因此，与同行业上市公司相比，公司处于发展前期，盈利规模较小，报告期内重心主要为开拓市场及提升盈利能力，随着公司业务发展，公司将加大研发投入，包括增加研发人员数量，开拓新的研发项目等。

2016年-2018年，康华生物销售费用金额分别为2997.71万元、11080.25万元及24753.22万元，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32.26%、42.30%及44.24%。同期康华生物的销售费用分别是同期研发费用的4.72倍、25.92倍和13.79倍。

3年合计，康华生物销售费用金额为3.88亿元，为同期研发费用2857.82的13.59倍。

据康华生物招股书，报告期内，公司销售费用总额逐渐增加，主要原因为：①由于2016年4月行业流通政策调整，疫苗经销商无法采购公司疫苗产品，为适应政策调整，积极进行市场扩展，公司通过与外部推广商协作及自主营销的方式加大市场推广及产品宣传力度，并通过引进销售人才组建专业化营销团队，完善薪酬激励机制，导致推广服务费、会务费及职工薪酬增幅明显;②2016年4月起，公司需承担疫苗运输至疾控中心前的冷链运输及仓储费，随着业务规模扩大，仓储物流费增加。

与同行相比，2016年康华生物的销售费用率低于康泰生物、智飞生物，高于沃森生物、成大生物。2017年，康华生物的销售费用率低于康泰生物，高于智飞生物、沃森生物、成大生物。

康华生物招股书表示，因营销模式不同，同行业可比公司销售费用率存在差异，报告期内，公司销售费用率与同行业中采用外部营销为主的公司处于同一水平。采用自主营销模式为主的同行业可比公司中，成大生物销售费用率较低，主要系其核心产品人用狂犬病疫苗(Vero细胞)已经上市多年，宣传及推广成本较低;智飞生物自2017年起，销售费用率下降明显，主要系其代理的默沙东四价HPV疫苗销量及销售收入占比逐渐增加所致。作为国内唯一获得批签发的四价HPV疫苗，其营销成本较低。

产能利用率未饱和却募资扩大2倍产能

康华生物拟募集资金9.97亿元，其中“疫苗生产基地一期建设子项目”拟投入6.25亿元。该项目达产年，预计可新增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产能600万剂/年。募投项目将使康华生物产能增加2倍。

康华生物拟IPO大举募资扩产背后其产能利用率远未满产。2016年-2018年，康华生物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人二倍体细胞)产能均为300万剂/年，产能利用率分别为14.97%、33.17%、74.40%。

康华生物招股书称，“疫苗生产基地一期建设子项目”是以现有主营业务和核心技术为基础，扩大公司产品产能以增加公司整体盈利规模，但由于市场具有不确定性，可能存在募集资金投资项目顺利投产后市场发生较大变化从而导致无法达到预期年均销售收入、投资回报的风险。

诡异的定价：向最大经销商销售单价2倍于其他经销商

据长江商报，2016年，康华生物采取直销与经销相结合的销售模式。当年，公司前五大经销商分别为国药控股上海生物医药公司(简称国药控股上海公司)、北京中卫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简称北京中卫)、安徽颐华药业有限公司(简称安徽颐华)、重庆惠昌生物制品有限公司(简称重庆惠昌)、江西省丰城医药有限公司(简称江西丰城)。

康华生物对经销商的销售单价均为协商定价，经销商获得订单的方式也均为直接订货。这一年，康华生物向向五大经销商销售的人二倍体狂犬疫苗的销售单价分别为263.11元/剂、133.01元/剂、114.56元/剂、113.59元/剂、113.59元/剂，向国药控股上海公司销售的单价是其他经销商销售单价的2倍，且向其他四家经销商的销售单价也存在明显差异。

在C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销售方面的价格悬殊更大。当年，公司向国药控股上海公司销售的单价为50.49元/剂，而销售给北京中卫的单价为9.80元/剂，前者是后者的5.15倍。

2016年，康华生物向国药控股上海公司销售的金额是其他的经销商的数十倍。销售量大、销售单价反而高出不少，显然违背了“量大从优”的市场销售常规，令人不解。

2018年，康华生物境内销售全部为直销模式，直销客户主要是全国各地的疾控中心，但公司向这些疾控中心销售的单价也有悬殊。

为何会出现同一产品销售单价如此悬殊?康华生物并未具体解释。

一名从事营销的人士分析，康华生物品牌知名度不高，通过灵活的价格策略参与竞争，有利于抢占市场。

经销商屡暴雷：2016年二经销商被吊销许可三经销商业务员卷入山东非法疫苗案

据《中国民商》旗下官方新媒体《壹财信》报道，康华生物2016年的第二大经销商北京中卫于合作当年被吊销了《药品经营许可证》。

招股书显示，北京中卫自2012年起与康华生物建立业务关系，经销康华生物的两种主营产品。据(京朝)食药监药罚[2016]100541号文件，2016年10月20日，其被北京市朝阳区食药监局吊销了《药品经营许可证》。《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修订之后，两家公司停止合作。

但更令人关注的是，康华生物的第三大经销商安徽颐华，其业务员曾卷入山东非法疫苗案。

据公开信息，2016年3月山东警方破获了案值5.7亿元非法疫苗案，疫苗未经严格冷链存储运输销往24个省市。疫苗含25种儿童、成人用二类疫苗，而第二类疫苗是指由公民自费并且自愿受种的其他疫苗，其中包括有狂犬病疫苗。

2016年3月23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办公厅在其官网发表调查通知，该通知称初步确认了山东省食品药品监管局公告中部分人员的身份，其中郑健(上线第2号，手机号133****0918)为安徽颐华药业有限公司业务员。

颐华药业自2013年与康华生物建立业务关系，作为康华生物经销商，2016年在《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修订后，转为康华生物配送商。

应收账款“滚雪球”

康华生物在业绩大幅提升的同时，其应收账款规模也在急剧增加。2016-2018年末。公司账面上的应收账款分别7094.27万元、10522.8万元及25115.91万元，占当期总资产的比例分别为35.29%、38.30%及51.67%。也是就是说，2018年末，康华生物的资产中，有一半是应收账款，这一比例也是高于同行公司水平。

同行公司中，截止到2018年12月31日，沃森生物、成大生物、智飞生物和康泰生物账面上的应收账款为4.37亿元、4.8亿元、19.76亿元和8.55亿元，分别占当期期末总资产的6.05%、15.11%、29.01%和25.64%。

康华生物称，公司应收账款的增加主要系公司营业收入增加引起的，但康华生物的信用期限相对同行公司也较长，同时还放宽了对部分客户的信用期限，这都会导致应收账款规模的增加。招股书显示，康华生物对主要客户疾控中心一般给予6-12个月的信用期，而根据成大生物的年报，其给区县级疾控中心的信用期限规定为3-6个月。由于康华生物和成大生物的国内客户基本都是各地疾控中心，所以信用期越长，客户越可以“合理地”延迟付款。

据招股书，康华生物2018年度应收账款前五大客户分别是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武汉市武昌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上海市浦东新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无锡市梁溪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济南市槐荫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公司对上述五大客户的信用期间大多是12个月，只有济南市槐荫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是6个月，但也有65.55万元的应收款过了6个月的信用期限。

值得一提的是，康华生物在2018年度还放宽了对上海市浦东新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信用政策，由2017年的6个月延长到12个月。延长信用期限对客户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但带来的风险是应收账款规模以及坏账损失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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